“月儿，祖母要问你一件事。”
她认真的看着柳疏月的眼睛，一字一顿问道：“你可还想嫁给谢世子？”
柳疏月鼻子一酸。
她知道祖母为什么会这么问。
祖母以为她喜欢谢琨，所以想替她保住这门婚事。
其他人也想到了。
尤其是柳二郎，他脸都变了。
刚才还娇羞的柳依雪心里咯噔一下，她死死攥住手指，抿唇看向柳老夫人，眼中的阴鸷又加重了许多。
“母亲……”
“你住口。”柳老夫人喝止了柳父，只是一门心思看着柳疏月：“别怕，好孩子，心里怎么想的都说出来，祖母在呢。”
柳疏月被黑暗吞噬的心，终于窥见了一点点光明。
她笑了。
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祖母，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谢琨。”
她一字一顿：“之前表现出对他的喜欢，是为了柳家，他看我不喜，我亦看他这种人厌烦，没了这门婚事我只觉得轻松。”
柳老夫人一呆。
“你当真不喜欢谢琨？”
“当真，以前都是我演的。”
正品茶的谢琨抬眸，眉心微微一簇。
柳二郎嘲讽：“胡说八道，谁不知道你喜欢谢琨喜欢的紧，月月一首情诗，不害臊，不过是因为没了婚事给自己找点儿面子罢了。”
“哦，那些情诗啊。”
柳疏月眨眨眼：“那都是我的丫鬟坠儿想的，送他的东西也都是别人做的，我不过转个手。谢世子高山仰止，看不出来也正常。”
“咔嚓。”
谢琨手里的茶盏应声而碎。
所有人都看过去。
他缓缓拍掉手心碎瓷，语气疏冷道：“不小心用力太过，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他眸子盯着柳疏月。
一面说一面起身：“有个问题想要讨教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