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看到了脚印,满屋子血红的脚印从衣柜旁开始,密密麻麻混乱成一团,像是一个人血红的愤怒。
沈初一盯着那些脚印,眼睛突然冒金星一般闪烁过几秒凌乱的画面——一道瘦矮人影从衣柜旁转过身猛地用一根细细的线从背后勒住了老年男人的脖子,将挣扎的老年男人死死按在地上,戴着手套的手勒紧细线再勒紧,血从老男人的脖子上喷溅出来……
就仿佛喷在沈初一的眼睛里,她下意识后退躲避,一只手轻托了一下她的后背。
她在剧烈的心跳中扭头看见白世舟的脸,听见白世舟皱眉说:“沈于蓝小姐真的晕血吗?”
眼睛里的金星渐渐平复,沈初一看清楚白世舟脸上显而易见的失望,他松开手让她退到门口,说了一句:“安嘉树把你的薄荷糖给沈于蓝小姐一颗。”
“是,署长。”安嘉树忙掏出自己口袋里的薄荷糖递给沈初一:“这是缓解我晕车的,不知道对你晕血管不管用,你试试深呼吸。”
薄荷糖刚刚塞进她手里,白世舟就又吩咐安嘉树和鲍啸进去取证。
只有沈初一站在门口没有被叫进去,显然白世舟认为她这个被推荐来的实习探员不够合格。
鲍啸和安嘉树熟练地进入取证。
白世舟检查尸体:“致命伤和前三个被害者不同,不是颈部缠绕窒息,是割破了动脉,大出血后死亡。”他仔细辨认:“凶器是鱼线吗?”
“脚印看起来像是四十几码的男士鞋,但鞋底印看起来不像皮鞋,也不像球鞋,这是什么鞋?”安嘉树一边拍照取证一边说:“只有这个房间里有脚印,凶手是杀完人脱了鞋离开的?”
鲍啸蹲下给尸体拍照,目光落在尸体的手上:“珍珠戒指?这是上一个被害者丢失的珍珠戒指?”
珍珠?细细的线?
沈初一突然开口说:“凶器应该是钢丝线,串珍珠那种。”她对那种线很眼熟,因为买来防身过,锋利又结实。
三个人看向她。
“鞋子不是凶手的。”她目光点了一下地上的血脚印,脑子是刚才闪现的画面,画面里的凶手将这个老人按倒在地时脚上是一闪而过的鞋套,而老人脚上……是一双包跟居家鞋。
沈初一眨眼放大鞋印,忽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