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羞愧难当,垂着头进了大堂。
“学生谢过大人为家妹申冤!母亲,如今真相大白,凶手也已伏法,你也可以安心了,我们回吧。”
江枫扶着秦氏往外走,路过江晚时羞愧的不敢看她。
“大姐,祖母那里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她,你也照顾好自己。”
“抬起头来。”江晚声音冷淡,听不出喜怒,却让江枫背脊发寒。
“大姐……”少年抬眸,眼底有血丝。
“错了吗?”
江枫想说错了,可又觉得委屈,他近日忙着春闱,一直住在国子监,根本不知母亲会有今日一出。
可若说没错,又觉羞愧,少年心思起伏,一时更不知要如何回答。
“我江家子弟无论是上战场还是进学堂,都该昂首挺胸堂堂正正。自觉无错,何须低头!”
“你是什么样的人,不该由你的家人决定,更不该由外人决定,而是由你自己说了算!”
少年眼眶微热,是他狭隘了,他以为大姐会教训他,会生他的气,可大姐并未因母亲和祖母迁怒,反而出言教导。
他越发羞愧,只能弯腰行礼,“大姐的话我记在心里了。”
“你听她的干嘛,她都将我们赶出侯府了,你还傻傻的以为她在为你好呢!”
“江晚,你分明是在挑唆枫儿与我离心,我们才是母子才是一家人,用不着你来说教!我们走!”
秦氏怨恨的瞪了眼江晚,拉着儿子就要离开。
江枫挣脱开秦氏的手,再次朝江晚行了一礼,“大姐,我先回国子监了。”
少年说完未再看一眼秦氏,径直出了大堂。
看着儿子决绝的背影,秦氏又悔又恨,哭着追了出去。
另一边,许肆宣告结案,耶律靖可当着大太监董茂的面,故意将将许肆夸上了天。
“青天之名果不虚传,大盛有许大人……哦,如今是佑皇子,真是百姓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