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钱程待在实验室里,和郭教授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教授,白血病这种病,到了后期还有治愈的可能吗?”钱程想起那个苍白干瘦的小朋友。
也不知道顾秋实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
“不好说,概率问题。有的人可能就算是急性的,后期不治疗也还能撑好几年。”郭教授说,“当然也有的人可能本来就不严重,越治疗人的免疫力越低,反而撑不了多久。”
“要是所有癌症的治愈率都能达到百分之一百就好了”钱程惋惜地翻看着手上的记录。
“你的想法太理想化了。不过,这也是我们研究的意义。虽然我们只是研究动物,不过所有研究都从我们这里开始嘛”
“我也希望你这样的人才能够更多一些,这样你的这个目标,实现得也能更快一点。”
谈起这类话题的时候,郭教授明显没了平时的松散样,他语气严肃地对钱程说。
“钱程,其实你能来研究院,我很高兴。”
年初匆匆一面,他以为只是自己的老同学来给他炫耀一下自己的得意门生。
没想到,最后这位“得意门生”,竟然主动来到了这里。
钱程浅浅一笑。
“教授,你追求的,也是我的梦想。”
他的人生里,时安礼占据着很大一部分,但绝对不是全部。
没有了时安礼,或许生活会变得索然无味,或许他的日常中会茫然孤独,甚至不知所措
但他仍然还是他自己,永远都是,不会因为谁而改变自己前进的脚步,不会因为什么挫折,就停下来晕头转向地找不着路。
时安礼就像是方糖和牛奶,他不喜欢苦涩的纯咖啡,会一直想要糖和奶。
但如果没有,他也会捏着鼻子喝下去,只是过程比较煎熬罢了。
深夜,舒常峰独自坐在阳台边。
顾秋实他撑不了多久了
舒常峰有时夜里会被顾秋实的动静吵醒。
他一摸对方的身体,才发现顾秋实身上都是冷汗。
“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