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九退后几步,垂首站在永嘉帝身后不远处。
他看着永嘉帝的背影心里嘀咕,自家服侍的这位主子性子实在和常人不同,这位是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真性情啊。
之前对昌河那般宠爱,简直可以说是要什么就给什么,比太子都不差啥。
可这才短短几日的功夫就把宠爱全部收回,甚至可以把昌河当做出气筒,就为了让福王妃不憋气。
要不说帝王恩宠向来都是水中花镜中月。
不过他又一想陛下也是个重情的性子,如今疼爱福王妃倒也不作假,如果福王妃能够知进退识礼数,这份恩宠恐要长长久久的。
福王府的仪仗出行实在太招眼了,一路行来,尾随了不少路人。
一个小巷里拐出一顶暖轿,轿中坐了个着桃红棉袄,外罩灰鼠皮氅衣的小姐。
轿子走了一小段路突然就停了。
小姐敲了敲轿子,边上丫头小心服侍着问:“姑娘有什么吩咐?”
这位小姐姓于,是刑部尚书于淮的嫡幼女于幼娘,在家中向来娇惯,就是于淮都舍不得说上几句重话。
她掀开轿帘低声询问:“怎么停了?”
丫头越发小心:“前头是福王府的仪仗,怕冲撞了便停在这里,恐要过上好一会儿才能走。”
福王府?
于幼娘皱眉:“什么福王府?”
她心里直犯嘀咕,这福王是哪里来的?
好像历史上可没这一号人物啊。
丫头知晓自家姑娘前些日子出去玩摔着了头部,虽然如今好了,可许多事情都记不得了。
她低声回道:“是七皇子殿下,今年七皇子娶了妻就自请出宫建府,陛下就封了他为福王。”
呃?
于幼娘听的心中一突,不由的想起史书上关于七皇子的记载。
据说这位自幼多病,虽得宠爱,但是福气不长,因着久病不愈娶了叶氏女冲喜,叶氏嫁过去之后没多久就去了。
后头田贵妃总是寻叶氏的错处,时时处处的拿捏刁难,叶氏没办法,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