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冷掉的汤池，又想起落在肩头的雨水。他在想人，也或许在想事。
可他想不通。
傻子有想不通的好多好多。
“娘子……”
他呜咽，他埋头。
想，娘子。
好想，娘子。
4587 正在盘算【失策！没想到魔头这么有手段，哼竟然让我的苦肉大计早早夭折！但没关系宿主我们还有第二计！失陷汤池计！不管魔头现在在干什么，宿主你等会儿听我号令，咱们直接朝水里跳！我就不信了，都这样了魔头会放着送上门的好事不干！只要她来了你死也不要松手，虽然有概率触发扫地出门的结局，但来都来了，不试一把老子不姓 4！】
傻子不姓 4【这样、这样真的有用吗？】
4587【有用肯定有用，你看你现在是不是进门了？相信我，我马上让你……】
“扑通——”
瓷实得不能再瓷实的落水声，冰凉的水流争先恐后淹没他的身躯。
那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像是灵魂落入深渊，无凭借可依，等待他的是恐惧与未知。又像她遥立在高处，冷眼旁观他的所有挣扎，如此冰冷又刺骨。
娘子……
他徒然张口。
却只呛进一口口入骨又难捱的水。
好……难受
身体，难受。
心口，也难受。
4587好像在骂着什么，但他听不清。
努力挣扎着想挣扎什么，但他也看不清。
于是光明湮灭，他好像又回到了，无望又空荡的密室。
意识消失前，谢衍只看到，那本空白到诡异的画本。
系统忍不住，“宿主……再不救羊毛就要不行了。”
虞初垂着眼皮，嘴角始终挂着令系统胆寒的笑纹。
事实上，她丝毫不意外。从羊毛进来到现在，连眸光都未偏移分毫。
系统大概能知道羊毛在搞什么。无非就是苦肉计加苦肉计20版本。但对面的傻子和傻子系统显然高估了这魔头的狠辣。
瞧瞧，这家伙连一点眼神都没分给快要淹死的羊毛！
直到确认人真的短暂失去意识，她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