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征的两个弟弟回去工作了,贺征的母亲不肯走,酒店就在医院附近,她每日早早来医院坐着,即便什么都干不了,但他的儿子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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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又过去了。
睡前,林幼意再一次的搂紧陆南驰,每天都重复那句话:明天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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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过去了。
陆南驰说贺征是他兄弟,要是醒不来,他和竞白就管他一辈子。
林幼意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住在icu,每天都在烧钱,就算有保险,但总有烧完的时候。
林幼意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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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过去了。
黎帆见穆竞白开着窗子抽烟,说:“天冷,关着窗户抽吧。”
穆竞白见她过来,捻灭了烟,说:“不抽了。”
“竞白,别皱眉。”黎帆抚上他的眉头,连日的操劳,他的眉间已有了细纹。
“关关难过关关过,会好的。”
“帆帆,给我抱一下。”
黎帆搂住了男人的腰背,轻声安慰:“明天就会有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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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过去了,相比别人的焦虑,丁宁显得很平静。
除了必要的休息时间,她几乎都会待在医院。
人生无常,谁知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谁知今日的分别会不会是此生最后一次相见。
她怕这一走,就是最后一次。
她做了最坏的打算,就是他活着就好。
如果他一辈子都醒不过来,她就陪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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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天过去了。
每个人都盼着丁宁忽然发来消息,又怕她发来消息。
失望和煎熬折磨着每一个为贺征担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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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幼意在客厅的地毯上陪孩子玩,陆南驰回来后去中岛洗了个手,单膝跪在地毯上朝儿子拍了拍手,示意儿子爬过来抱抱。
小宝宝坐起身,朝陆南驰咯咯一笑,喊了句“爸爸”。
虽然不是很清晰,但陆南驰听清了。
立刻过去把儿子抱了起来,亲了亲,然后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今年一月底过年,林幼意嘱咐:“你记得跟孙经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