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几个去信,让他们设法拦住卖粮的百姓。”
灵一不理解这样没有任何意义的指令,但还是认真去做了。
末了,想起宁州那边:“你们派个人去趟宁州,到临江街饭庄找一个叫小六子的人,教一下他信鸽的传书方式,以后那边也是要经常联系 。”
“是,我让灵二去一趟宁州。”
“好。”
按照现下的粮价,谢酒儿估计没几天就可以封仓了,接下来的几天一直泡在郊区的山庄里,研究造纸。
秋季的江南,阴雨绵绵,潮湿的到处都是黏黏乎乎的,搭在架上的树皮也没有晒干,谢酒儿很烦躁,原本是想着江南树木多,就地取材方便些,却忽略了这湿乎乎,让人奔溃的天气。
最近真是诸事不顺,思来想去,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哄吧!将洗干净的树皮烘干,烘的时候注意火候,别烤着变色了。”
古代没有快速的漂白技艺,完全靠太阳晒,上等的纸张工期竟能拖一年之久,可想而知,价格为何居高不下了。
她可没耐心将原料晒上好几个月,做出来的纸应该比较黄,要是再烤焦,那就没眼看了。
树皮烘烤些许时间,让工匠做的抄纸槽和去树外皮的机子才送过来,谢酒儿又到集市上找人定制了大小不一的几个竹帘,用来抄纸用。
一切准备就绪,隐卫力气大,一上午又是烘干又是捣碎树皮干,谢酒儿下午将捣碎的原料放入水中浸泡。
又从水里挑出好多杂质,没东西漂白就是麻烦,只得在细节上多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