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帽小厮震惊地看着红帽小厮。
红帽小厮将锈刀放在桌上,道:“咱们这种人啊,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混口饭就行了。何必和这帮要钱不要命的人过不去?
再说,你想从他们口里挑一口肉出来,就得有那眼力劲儿。咬人的狗是不叫的,他什么也不说,你就给他。他要真说了什么……”
“怎样?”
“要么是个怂得提不起裤子的软蛋,要么就根本不是亡命的,这两种,你都可以欺负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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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赏金阁,少年一路顺着官道来到城西一间门牌生锈的医馆。
牌匾上有四个掉了漆的大字:起死回生。
少年推门走了进去,里面坐着一个肥胖的老妪,桌上放着一个牌子写着名字:阎王惜。
老妪腰和水桶一样粗,脸上交错着深可见骨的刀疤。
看到少年,她笑了笑,随手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瓶子丢在桌上。
“三颗。”
少年将布袋丢在桌上,“二十两。”
老妪一愣,“那可不行。”
说完伸手便拿药瓶,少年一把按住,她的手腕,“欠你几天。”
“把你命借我,过几天还你行不行?”
她怒哼一声,一把扯开少年的手,从药瓶里倒出一颗漆黑的药丸,重新将药瓶丢给他。
“能支撑二十天。”
少年脸色铁青,转身便走。
阎王惜突然起身在少年的屁股上用力捏了一把。
少年大怒,回头两根手指直插她的双眼!
阎王惜竖着手掌,稳稳挡住了他的指头。
她咧嘴露出一口黄牙,眼睛眯成了月牙。
“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没钱了,和老婆子我睡一晚,我白送你三颗。”
“滚。”
少年怒骂,带着最后一颗丹药出了门。
阎王惜大喊,“雏儿,有时间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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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热闹的街市,来到白瓷镇最西边的马场。
马场的角落有一间茅屋。
少年推开茅屋,一个少女正站在小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