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之所以能宠冠后宫数十年,一定有旁人够不着的手段。哥,你无需替我担心。”宋怜心拉住他的手,小幅度地摇了摇。
“更何况,是我亲自对他说有困难可以来寻我。你要怪,也怪不到他的身上去。”见柴安眼底浮现愠怒的神色后,又急忙找补。
见她话里话外都在帮其他男人说话,柴安嘲讽地扯了扯唇角,嗓音之中满是酸涩:“你对外人的关切之心何时能放在我身上?”
“心儿,你不过是仗着我对你的爱来欺负我罢了。”
他像是气急了般,甩袖离去。背影匆匆,带走一室的暖意,只剩无边寒霜。宋怜心有些懵的望着他离开的方向,若不是小银连续呼唤,只怕还不知所措的傻愣着。
“小姐,是奴婢不好,早知柴安公子在这儿候着,方才我就不——”
宋怜心站起身,安抚地拍拍她的脊背,“不怪你,安哥哥只是太过担心我罢了,都没错。”她低低的轻叹一声,拂去肩膀上的落梅后,起身往府门口走去。
小银见状,咬咬牙也跟了上去。
似是为了应景,不多见的晴天忽然被黑压压的乌云所掩盖。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刺骨的寒意顺着水渍渗入骨髓。
地面上出现一块一块的小水洼,不多时,反复无常的老天爷再次给所有人上了一课。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气忽然开始下雪,漂亮纯洁的雪之花扑簌簌落下。
“赶紧走!别给我丢人了!她什么身份,怎么可能会见你这个废物!?!”
周围零星路过几个看热闹的人,杨父在将军府外不耐烦的喊他。不远处还有专门守着他们一家的仇人,只为了能寻找机会报复。
“再等等,她说过会帮我,一定会的…”杨羡低垂着脑袋,声音越来越虚,心中的希望似乎也快要跟着消失。
杨父冷冷地瞪着他忽然弯下来的脊背,一股无名火直往天灵盖儿上窜。
“若不是你那个蠢货阿姐,我们怎么可能沦落到如此境地!实在是愚蠢至极!我苦心经营多年的关系网,终归是毁于一旦了啊!!”
经历这一遭,杨父鬓边一夜之间白了大半。
“杨家的富贵从何而来您比我更清楚不是么?若非阿姐在宫中提心吊胆的生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