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嗤笑道：“五对一还怕个屁？就这点胆量，当年要是你们几个有我这点儿狠劲，敢学我将自己尾巴吞入口中，与轮回赌命，诸天早他娘的姓我们五邪了！”
她声线冷厉，字字如寒刀，击打在诡异之王翻滚重生的眼球海上，溅起无数阴暗涟漪。
维泽尔则在一旁旋转得愈发迅疾，他那逆衔尾的身体早已化作一团肉眼难辨的银色涡流，时间断裂，空间扭曲，旋涡中央隐隐可见自己将自己头颅吞噬的轮廓。
维泽尔语带哽咽，颤声劝解，尾音虚浮而破碎：“别……别吵了……《第22条补充协议》第三修订版……说好了要团结协作……协调事权……务必遵守流程……”
他声音逐渐化作尖细嘶鸣，与漩涡的高频振动融为一体，仿佛时空裂缝间爬出的哀鸣幼兽，脆弱、无助、惶惶不安。
张九龄则自始至终未曾参与争吵，只是神情兴味盎然，满脸玩味，手持一只硕大晶莹眼球作笔，于虚空之中勾画推演。他以眼球为笔，血丝作墨，缓缓书写出一串串繁复诡谲的公式阵列，每一笔落下，虚空便随之扭曲一分，似有无形界限被数字法则撕裂。
忽而，他眯起眼睛，缓缓取下鼻梁上的老花镜，反手倒戴于鼻梁上，那镜片中映出的诸神旧世崩塌画卷陡然变得更加扭曲离奇。
他笑意森然，语调柔和：“战斗力计算真是……妙不可言啊。”
他低声喃喃，眸中透出癫狂光辉：“根据我最新模型，1+1=哭坟，东方惊云与东方惊云相叠加，嗯……”他微微一顿，似乎在确认某个惊人结论，旋即唇角缓缓上扬，露出呆滞而癫狂的微笑，“约等于半个白折。”
这句话吐出，虚空像被扯开一道无形裂缝，远处黑暗深处，仿佛传来某种未知存在模糊而低沉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