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嘴角裂得更开,嗓音陡然低沉,透着无法辩解的狂妄:
“你可知,数学不可杀?”
话音落处,虚空深处隐约传来不可名状的钟声,像是数学秩序自太初以来的回响,天地碑铭微颤,碑海隐隐现出裂痕。
刹那之间,他手中的《九章算经》陡然震颤,书页自无声中化作亿万跳跃字符,如黑潮激荡,瞬息之间便构筑出九重漩涡状数学炼狱。
那炼狱悬浮虚空,书页化作字符,字符化作环,环绕九层,层层叠嵌,每一重皆是由自洽悖论构成的拓扑法阵。符号本身在自我演算,瞬间剖裂空间,令天地如布匹般被裁剪、缠绕、折叠、绞合,化作无限递归、永无出口的杀戮剧场。
残破战场顿时被切割为无数分形迷宫,每一格迷宫皆映照出一个东方惊云之像。或血衣未干,或残魂萦绕,或碑影浮现。他们被无情刑杀:有者以维度绞索自四维空间螺旋而出,断其颈骨,扭转头颅于无理数坐标内;有者以黎曼巨刃自虚数空间劈心,心脏化作无限数列跳跃消散;有者于等比数列叠生之火刑台上焚化,火焰跃动频率永无尽头,烧尽每一寸碑文;有者坠入正负虚数时差之深渊,于不存时间轴上永世下坠,成为不定值幽魂。
每一种死法,皆蕴含一道不可解数学悖论。每一次死亡,便在无尽数学拓扑中循环重演,不可逃遁,不可解脱。
而更恐怖的是,随着刑杀递进,整个分形迷宫本身仿若细胞,自我裂变,繁衍滋生。空间如无尽胞质蠕动,繁衍出一座又一座荒谬剧场,东方惊云之残影、碑影、执念碑纹亦随之倍增。痛苦、执念、碑文之力被无尽耗散剖析,九章算经化作的数理炼狱正试图将他残魂剖解至最细微的信息单位,嵌入“不可数无限”概念之中,沦为张九龄数学神格体系中一组永恒变量,化作“惊云数”,随公式浮沉,永无终止。
九重炼狱之外,张九龄周身那蠕动不止的非欧血管愈加剧烈。亿万螺旋公式自他体内汹涌而出,化作一道道虚空漩涡,每一道漩涡内皆翻涌着悖论字符、超维坐标、伪数时间链。
他双手如布阵者、如编织者,手指交错挥动,指节关节处溢散数轴裂纹,将一个又一个诡异拓扑构型投入炼狱剧场,使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