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郡王走上前,高声道:“皇兄,你大势已去,识相的,就乖乖写下禅位诏书,说不定臣弟还能给你留一条性命。”
盛安帝此时脑子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没想到燕郡王居然能够打到宫里来。难道说,他今日当真要栽在对方手上不成?
他倏地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看到燕郡王后,他双目充血道:“萧琰!你这个乱臣贼子,你犯上作乱,犯下谋逆大罪,难道就不怕天下人唾骂吗!”
燕郡王嗤笑道:“皇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在乎那所谓的名声吗?实话告诉你,本王一点儿也不在乎,名垂青史也好,遗臭万年也罢,本王通通都不在乎。只要本王成了皇帝,谁要是敢骂本王一句,本王杀他全家。”
盛安帝怔愣在原地,是了,他怎么忘了,萧琰这人从小就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名声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若真的怕世人指摘,也不会做出谋反这种事了。
盛安帝不得不放低姿态道:“六弟,朕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可杀害萧炜的是大燕皇帝,你就算要寻仇也该去找那姬桁才对,怎么能对着你的兄长刀剑相向呢?”
燕郡王目光狠厉的盯着他道:“皇兄,事到如今,你也不用妄想用什么兄弟之情来打动我。你我心知肚明,你从未将我当成亲弟弟,我也从未将你当成敬爱的长兄。若非你做得太绝,我也不想如此啊。”
盛安帝一噎,连忙道:“你可是还在记恨朕因为谢瑄怪罪你的事?此事你确实受了委屈,但确实是你有错在先,朕作为皇帝,也不能一味偏袒于你。”
燕郡王冷哼一声道:“那本王被软禁一事呢?这难道不是你的手笔?你纵容萧烬对我百般苛待,对我极尽羞辱之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萧烬对我用刑,害得本王双手近乎残废,这一桩桩一件件,本王都牢牢记在心里,今日就是清算这笔账的时候!”
盛安帝否认道:“你这就冤枉朕了,不管当初朕与你有何恩怨,但你我终究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我怎会这般对待你。定是萧烬那逆子阳奉阴违,故意曲解了朕的意思,你放心,朕回头一定好好教训这个逆子,给你出一口恶气。”
燕郡王闻言笑了一声道:“好啊,那皇兄现在就把萧烬带过来,还有谢瑄,也一并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