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学校,谁会没事去针对她一个贫穷的普通学生?
原身知道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了,老师不会相信她,于是,她告诉教导主任,同学们对她的所作所为。
教导主任冷笑一声,“你有证据吗?他们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你自己想想,有没有自己的原因?”
证据?当然没有,谁会留着那些虫子、死老鼠?
再说,女生们欺负她,都在厕所里,女厕所里,更不会有监控。
胳膊拧不过大腿,原身又拿不到奖学金,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父母那失望的眼神。
但是,纸终归是包不住火的。
放假回家当天,父母一脸喜色的问她考了第几。
原身攥着成绩单的手指微微发抖,纸张边缘被汗水浸出深色的痕迹。
客厅里妹妹正在看综艺节目,夸张的笑声像刀子一样扎在耳膜上。
\"第第八十八名。\"她声音细如蚊蚋。
父亲手里的茶杯\"咣当\"砸在茶几上,滚烫的茶水溅到原身小腿上。
母亲一把扯过成绩单,指甲在纸面上刮出刺啦声:\"你知不知道你妹妹的马上就上初三了?\"
妹妹适时地转过头,眼眶说红就红:“爸,妈,我是不是上不了岚林了?”
那天晚上原身跪在客厅里,父亲用皮带抽断了两根晾衣架。
淤青藏在校服下面,火辣辣的疼顺着脊梁骨往上爬。
但最疼的是母亲那句话:“养你还不如养头猪,猪养肥了还能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