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封衍不是他姑母的儿子,不是他从小看着的表弟,他早就让对方从这世间永远消失了。
他沉着眼眸,神色更加阴郁:
“更令我不满的是,我三番两次问过陈萤,她始终对我撒谎,坚称她不认识封衍。若是她和封衍真的清白,她为何要骗我?”
闻言,青鹤的嘴角都开始抽抽了。
他心想,就凭您这小心眼,还有这醋劲儿,陈娘娘哪敢和您说真话啊?
要他是陈娘娘,他也不敢。
就怕坦诚相待后,会有人死翘翘啊。
裴玄忽而抬头看向他,顿住片刻后道:“你莫非是心里觉得,这件事是我小题大做了?”
青鹤瞬间身体紧绷,把头都摇成了拨浪鼓:
“没有,没有!奴才不敢!”
裴玄又眯着眼审视了他一会儿,才淡淡道:
“我说要带陈萤去封衍的喜宴,她得知后若是心神不宁,怕是会影响了胎儿。”
青鹤心道,既然如此,那您为何还要这么做?
却见裴玄噙着抹冷冽的笑意:
“她吃着齐医官特制的安胎药,就算是心神不宁,也不会真的出事。”
但若是她真的因为封衍的婚事扰乱了心神,那齐医官给她请平安脉的时候,便能通过脉象看出来了。
而他也能用这种办法,看透陈萤的内心。
他倒要知道,她在他面前的温顺和柔情到底是不是她装出来,骗他的把戏。
若是她还敢骗他,心里想着别的男人,那等她生下孩子,他定要想办法好好惩治她,让她往后余生都记着这个教训,再也不敢背叛他。
这些话,他并没有告诉青鹤,只是垂下眼皮淡然道:
“去吧,锦绣阁那边你亲自去盯着。”
青鹤接了这个盯人的苦差事,也不敢闲着。
他手下那几个小内侍常在锦绣阁门外晃悠,春桃她们看着都十分眼熟了,都觉得奇怪,这些人什么事也没有,怎么就赖在锦绣阁不走?
青鹤见他们不中用,只能自己来院子里。
为了不让锦绣阁的人起疑心,他只能假装是来闲聊的,陪着笑脸东拉西扯。
夏堇话少,阿萝的话更少,绿竹傻愣愣好像听不懂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