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毕竟如今还要靠着她维持宁国公府与镇北侯府的关系,面子上要顾及好。沈何想到了刚才在正屋里,秦鸢问过的问题,于是开口解释道:
“鸳儿啊,你母亲今早特意跟为父说了,要亲自去府门外接你。”
“没想到你四妹晨起就一直发烧,你母亲放心不下……”
说到这里,他看向秦鸢的神色。没想到秦鸢只是得体地一笑:
“无妨,四妹一直养在父母身边,自然与娘亲的感情更为深厚。我一向独来独往惯了,无需母亲的陪伴。”
听到秦鸢这句话,镇北侯难免心中有些愧疚:
这个女儿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虽然说不上疼爱,但到底是亏欠她的。
于是镇北侯转向了自己的妻子:
“夫人,关于鸳儿的婚事,还是要我们商量一番,毕竟马上就要到婚期了。”
王夫人又看了沈鹃一眼,显然是并不想在现在离开。可顾及自己家是与梁国公府结亲,事事马虎不得,于是才点了点头:
“侧屋那边没有人,我们过去商议吧。”
沈鹃作为镇北侯府最受宠的姑娘,哪怕是侧屋,也是精致又秀气。
沈何与王夫人落座,就听到了秦鸢的问题:
“父亲刚才说,女儿的婚事是由府内管事操持?”
“女儿知道父亲驻守幽州,不能轻易离开。但母亲为何不随我一起去京城参加婚仪?”
王夫人的面色有些不自然,她轻咳了一声:
“你四妹最近不小心感染风寒,母亲放心不下,就……”
说到这里,王夫人似乎找到了劝说秦鸢、或者说劝说自己的理由:
“再说了,当初这御赐的婚事本就落不到你头上,你四妹精通诗书,又懂得管家,我和你父亲都有意让你四妹嫁给梁国公。”
“但是那时候你四妹生了重病,母亲没办法只能答应让你嫁过去。”
说到这里,王夫人难免有些心虚,转而对秦鸢解释:
“不是母亲偏心你四妹,而是你这个孩子跟祖母一起长大,不懂得国公府的艰辛,怕你进了国公府吃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