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成了周琴心中的一根刺。
她的母亲这辈子已经是一个没名没分的女人了，她不想自己再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
“妈，你不想争的，我来！你不想要得名分，我要！”
无论亲情还是爱情，周琴都发誓她要紧紧攥在自己手里，绝不会退让半分。
医院的档案室里，周琴的手指在发黄的档案页上微微颤抖。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母亲林希芸的实习档案上，赫然印着"指导医师：姜时熏"几个字。
纸张边缘已经泛黄卷曲，但那个签名依然清晰可辨，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划开了尘封二十年的秘密。
"这不可能……"
周琴喃喃自语，指甲不自觉地掐进了掌心。
她一直以为母亲只是个普通的实习医生，怎么会和沈知的母亲扯上关系？
而且是在同一家医院，还是师徒关系？
这个发现让她胃部一阵绞痛。
周琴猛地合上档案，纸张发出清脆的"啪"声，在安静的档案室里格外刺耳。
回到公寓，周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雨中的城市灯火。
母亲的遗物箱就放在茶几上，那是她回国后带来的，一直没勇气彻底翻看。
现在，她必须面对了。
箱子里大多是些老照片和日记本。
周琴的手指突然停在一张泛黄的照片上。
年轻的林希芸站在医院门口，身旁是一个气质温婉的女人。
“她就是姜时熏，沈知的母亲！”
她快速翻动母亲的日记，那些字迹已经模糊，但仍能辨认。
"7月15日。姜师姐今天又批评了我的缝合技术。我知道她是为我好，但我真的受不了她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
"8月3日。姜师姐私下找我谈话，说我进步很大。她笑起来真好看，像阳光一样温暖……"
"9月28日。周滕今天又来医院了，他看姜师姐的眼神……我讨厌那种眼神……"
周琴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姑姑周婷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嘈杂，似乎是在某个旅游景点。
"姑姑，我是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