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检完之后,她从厂里直接带了一小瓶橙花精油出来,准备送给王淑芬。
别看许夏现在瘦瘦高高,但小时候可是大胖丫头。
特别是王淑芬怀孕的时候,家里一个劲儿地给进补,这日说吃护心肉补血,那日说吃葡萄眼大,来日又说吃地瓜长胎,那时家里虽然穷,但有什么好吃的全都紧着她来。
所以王淑芬孕后期的肚皮便如灌风的皮囊,一日大过一日。
许夏出生的时候足有八斤六两,王淑芬在产房的时候也遭了老罪,正是这份疼,让她顶着“不孝有三”的骂名,咬牙断了生二胎的念想——在九十年代的农村,这简直比母鸡打鸣还稀奇。
好在许建国疼老婆,不惧外面的流言蜚语和长辈们的唠叨,两口子心往一处使,任谁来劝都没用,日子也就这么过来了。
时光飞逝,那时的痛楚王淑芬早已遗忘,但肚皮上一道道挣裂的白色瘢痕却从此留了下来。
丑是丑了些,但那时的农村女人穿得保守,外头人是一点看不出来的,只有自己偶尔在家里照镜子的时候,眼中才会流露出一丝几乎不可察的遗憾。
许夏还记得小时候自己最喜欢躺在王淑芬白白软软的肚皮上,用稚嫩的小手一遍又一遍摸着那些像弯弯曲曲的白色凹陷,笑嘻嘻地说妈妈肚子上有毛毛虫。
现在看来,多少是有些残忍的。
女人对美的渴望,从来与年龄无关。
所以许夏这第一瓶橙花精油,自然是要滴在王淑芬的肚皮上,也算全了她年轻时的遗憾。
到了晚上,王淑芬收到这瓶精油的时候先是惊喜,然后又有点推拒,不好意思的说,“嗨,多大年纪了,这肚皮又不是脸,还用得着每天涂涂抹抹,一瓶这么老贵,留着卖多好。”
即便知道自家闺女现在不差钱,她也免不了心疼。
“别啰嗦别啰嗦,你闺女不差这瓶油,赶紧躺下我给你搓搓。”
许夏果断把嘴硬的王淑芬推倒在床上,掀起她的睡衣,从瓶中倒了四五滴精油,先用手搓热之后,再缓缓按压到皮肤上进行揉按。
“你这纹都二十多年了,估计不像小年轻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