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竹看了看她,王氏和上次见面比起来,憔悴了许多,那张脸仿佛老了好几岁,无精打采,一脸苦相。
“母亲如何了?”
“母亲郁结在心,噩梦不断,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才渐好,可不知为何,又病了下去,还发了热。”王氏真是快急死了。
因为上次宋瑶竹的话,满府的人都将伺候婆母的事情交给她。这就算了,二房的人还想趁机夺她的管家权,她每日天不亮就起来处理府上的庶务,然后来伺候婆母用药。试问谁家儿媳能做到她这样啊!
且她那个靠不住的丈夫,好不容易从贡院出来,指望他能帮自己分担一下重任,结果根本不见人影,整日在酒楼里喝得酩酊大醉!
王氏拿着帕子眼泪哭泣,哪怕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小姑子,但还是忍不住想朝她吐苦水。
宋瑶竹当机立断:“送少夫人回屋休息去,这儿有我。”
王氏一肚子的话都憋住了,但一想到自己能脱手这烫手山芋,跑得飞快。
宋瑶竹带来了王府上的府医,府医给宋大夫人把完脉后,又看了看她吃的药,只说没问题,问题还是出在人心上。
宋瑶竹让府医回府去,自己也去了偏房修整。
染娘着急地追上去,“王妃,难道您就不管夫人的死活了吗!她可是您的母亲啊!”
“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妃不管了?”宋瑶竹反问。
“大夫也看了,药也吃了,你还要本妃做什么?守着我母亲哭吗?她还没死呢,我在她耳边哭哭啼啼的做什么?少不得母亲夜夜噩梦就是你们这些奴才哭出来的!若是在宋府当差这么难,本妃做主,给你们统统放籍!”
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