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一个虚有其表的裴家,予欢也看不上眼,就算看的上眼,当年的她也无能为力。
要说裴家往上数一两代也曾盛极一时过的。
只不过到了裴老侯爷这一代的时候,若他本本分分,安分守己不贪心博什么从龙之功的去参与皇室夺嫡,也能守住这祖辈富贵基业。
可惜,老侯爷却站错了队,他有心支持盛宠不断,声望极高又年轻有为的瀛江王。
但不想,当今却闷声不响的上位了。
成者帝王败者寇,瀛江王成了逆贼。
但当今夏帝宽仁,登基后不计前嫌,也没有与那些曾有意支持瀛江王的人家计较,可遭嫌是不可避免的。
京中多是见风使舵的,不用圣上说什么,只看风向就能顷刻让裴家成万人嫌。
老侯爷眼看着裴家因他而直线衰微下来,懊悔自责内疚下,抑郁而终了。
裴家的衰微是实打实的,老侯爷还活着的时候,就连给族中子弟请个有名望的先生都请不到。
那日子过得也如秋风里的落叶似的,透着一股子的萧索倒霉味儿!
毫无意外地,裴怀钰想要重拾裴家声望富贵,就得拿出让帝王满意的功劳才行。
也因此在多重因素下,才有了裴怀钰咬牙去了边关的举措。
可予欢也不曾料到裴怀钰竟死而复生的回来了,打破了既定的轨迹和已经平衡的宁静。
众人一见到面色沉静的予欢,都神色各异。
自打裴梓隽崭露头角后,这些护院下人在被裴梓隽找过后账狠狠收拾了几次后,都不敢对沈予欢造次了,都无人敢拦的纷纷垂下了头。
只有门口站着的罗妈妈还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瞪着予欢。
予欢看也没看她一眼进了花厅,跟她较真儿掉份儿。
沈婉嫆和杜氏一见到沈予欢,霎时露出如出一辙的震惊,“沈予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