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南一带终于不用再受韩家的江南军辖制了,听闻来到江南的西凉军军纪甚严,这对于我们来讲倒是好事。”苏寒龙道。
“公孙家的西凉军在当初跟随先帝打天下时,便以军纪严明、战力彪悍着称,对于我们来讲的确是好事,”祝远道:“现在边关紧张,圣上却把与北辽作战经验最丰富的西凉军调来江南,反而令在江南长期无事可做的江南军调至前线,恐怕也存了磨练韩家的意思。如今大夏三大精锐军队,辽东军乃后楚军队收编,一直不得圣心,而西凉军在江南恐怕也会日渐腐化,这样看来,韩家的确受宠。”
“好了好了,”云氏打断了两人,“今日我们两家宴席,别讨论这些朝堂事了。”
“哈哈哈,”祝远笑了起来,“夫人说的在理,今日我们正应抛开这些琐事,聊些有趣的话题。”
“聊聊江湖嘛。”苏清雨插话了,“我之前在茶馆听说书,什么一宗一寺一道观、一门一谷一山庄,魔教教主与正道魁首的不伦恋什么的。”
“你这孩子,天天听些什么呢。”苏寒龙有些无语。
“哈哈,清雨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兴趣了,”祝远笑道:“贤弟和弟妹常年押镖行走在外,一定对江湖很熟悉吧。”
“江湖啊”苏寒龙低下头扒了几口饭,似是有些伤感,“其实江湖也没什么意思。”
“哈哈,老苏,不就是被我姐教训了一顿么,至于这么伤感吗。”李莺大笑着拍了拍苏寒龙的肩膀。
听闻此言,别说祝远,连云氏和祝家两个小孩子都好奇地抬起了头,苏清雨更是睁大了那双跟母亲极其相似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莺。
“你们别听老苏的,江湖其实还是很有意思的,”李莺笑道,“当初他继承了他爹的镖局,又学完了武艺,自认可以行走江湖了,就打算独自出去押镖,把镖局的名气打出来,结果第一趟镖就遇上了我们跟他竞争。”
“哦?”祝远道,“弟妹乃是正道大派流云宗亲传,贤弟如何能竞争过?”
“他当然竞争不过啦,”李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