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春雨依旧淅淅沥沥地落着。
祝家的大宅,祝远将一位大夫从里面送了出来。
“实在抱歉,令媛的病在下确实闻所未闻,实在不敢随意下药。”大夫提着药箱,面带愧色地道。
“无妨,”祝远拱拱手,道:“此病确实难见,多谢大夫尽力医治。”
大夫回了一礼,转身离开。
“唉。”祝远望着大夫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这是他能在金陵找到的最后一位大夫了,近几日他遍寻金陵,花费了许多银子,不仅找过了所有医馆,甚至连一些赤脚医生都请过了,但没一个能医治此病。
就在他准备关门时,身后传来一个孩童的声音叫住了他。
“请问你是祝员外吗?”
祝远回过头,只见一个小药童,正背着一个药箱,举着油纸伞看着他。
“是我。”祝远有些疑惑。
“请跟我来。”小药童见他应允,便转过身,向西边的巷子走去。
祝远外愣了一下,但随后便欣喜若狂。他知道,很可能是那位袁大夫改主意了。
狂喜之下,他甚至连伞和蓑衣都没来得及取,便顶着春雨冲了上去,亦步亦趋地跟在药童身后。
很快,两人便进了巷子,只见小巷尽头,一道高瘦的身影背着手立在屋檐下,望着雨水出神,正是袁大夫。
祝远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冲着袁大夫深深行了个大礼。
袁大夫回过神,赶忙扶住了祝远,苦笑道:“祝员外这是何故?”
祝远抬起头,道:“祝某知晓此病怪异,想必其中必有隐情。袁大夫不肯医治,说明其中定有凶险,如今若是袁大夫愿意告知此病原委,祝某愿将家财尽数奉上!”
“钱财终究乃身外之物。”袁大夫摇了摇头,道,“此事错在于我,只顾自己身家安稳,害怕被卷入麻烦,却忘掉了身为一个大夫应有的行医之德与救命之责。祝员外这几日遍寻金陵,其中辛苦我都看在眼里。”
两人沉默了片刻,袁大夫又道:“此事可能牵扯甚大,祝员外,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否则我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