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童生的弟弟逃过了一劫,沿途传宁家女未死的话,我去杀他,到底心软了一下,老爹替我当了致命一刀,我将他一刀一刀砍碎喂狗了,然后想着世上没有挂念的人,想回宁家再看看,遇到了娘子。”
“只有你金尊玉贵在京城醉生梦死。”碧草说,“你甚至都没让谢家人帮你寻找一下有没有活着的宁家党羽吗?”
“谢浮光就在北地,只要你开口,按娘子说的,谢家对你的在乎,如何会不帮你!薄情寡义的狗东西!”
“我和娘子一直都在找你,我们都认为你一定活着,老爷亲自去谢家老宅寻了好几次,最后是娘子说,没准你藏身在京城国公府,老爷主动去结交谢浮光,又将势力蔓延到京城。”
为玉很明白,国公府将她藏匿的多好。
知道她是谢家表小姐身份的人也就十几个,更多人都认为她是谢汀兰的大丫鬟,至于认定她是宁家遗孤也就一只手。
可知道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丫鬟的人,只有眼前二人,还有大抵已经在出城路上的丁如故,就这三个人知道她到底是谁。
“娘子只身前往侯府,就是因为从张争鸣的嘴里套出了你的名字。”
“不管我在不在侯府,你嘴里的娘子,都会去侯府。”
为玉终于说出了第一句驳斥的话,
“你们在皇家祭祀时刺杀皇帝,让皇帝和天下重新想起宁家存在,跟着午门那场屠杀,怕是让你们更好地挑动了着急起来拥护宁家党羽们吧?”
不过是宁家夫人娘家的弟弟,就能号召这么多人,若是再有宁家遗孤的加持,北地那边恐怕都要大洗牌。
还有丁瑕瑜嘴里的西戎。
常年在塞外经商,天知道他们会不会为了复仇和敌军联手。
“谢浮光的死,真的和你没关系吗?”为玉再度问。
丁瑕瑜也在这时候停住了步伐,推开了一扇门,手中的烛火点燃屋子中的几盏灯,视线顿时都明亮了起来。
“你非要觉得是我,那我解释再多也无用。”
碧草跟着手:“谢浮光的功夫,我在北地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