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徐徐驶出城门,为玉听到了谢与归的声音。
“都给眼罩子放亮点,进出的一切都给我搜查清楚,倘若我是在城外找到的人,休怪我丑话没说在前面!”
“马车可都查看了?”
为玉听着马车二字屏住了呼吸。
“就是那辆,停下!”
为玉更清楚地听见了马蹄声,还有谢与归的声音。
“妾身是归家楼的迟迟,三公子还和吏部郎中家的小公子来看过妾身跳舞呢,妾身今日要去郊外设宴的庄子献舞呢。”
谢与归声音很冷漠,“少和我攀关系,你这马车太大,下来。”
是太大了,一个归家楼的小舞娘,又不是名震京城,这等双马车太显眼了。
只不过是出现在东城门,这里人来人往就一个阔气,盘查官兵也不会天天看,绝对不会认为有什么问题。
谢与归这等灵敏人,恐怕一下就能看出不对劲。
为玉感觉有人到了马车底,跟着脖子被东西抵住。
藏身的地方不算大,但稍微挤一挤是能动动的。
是簪子抵在了下巴。
丁瑕瑜要杀她。
不。
是警告。
警告是有用的。
“大人,没异常。”
迟迟委屈声音响起,“大人真是狠心肠,若是妾身迟了,是要被怪罪的……”
谢与归一个多余目光都不给他,扯着缰绳回了城里。
到底在哪里?
为玉、安哥儿、丁瑕瑜,现在连着谢游也找不到了!
简直是要命!
马车再次动了起来,等着再见光明,为玉迫不及待掀开窗户帘子朝外望,路已经不认识了,到底在哪里,她心中没数了。
跟在马车外面的碧草冷幽幽,“果真是大小姐呢,足不出户,这是去雍州的路。”
“雍州?”为玉小声嘀咕。
碧草目光冷飕飕:“怎么,你还想要回去?回去买了我们?”
为玉放下帘子,不想理会她。
“碧草就是嘴上气人,其实和以前没多大变化。”丁瑕瑜说。
为玉看迟迟,“你是丁家人?”
迟迟:“我祖母是北地娘家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