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弄得一愣,不过也没挣扎,就乖乖地被牵走了。
剩下的这帮人呢,也没太在意。
七手八脚地就开始瓜分那只烤鸡了。
“吃鸡,吃鸡。”
“喂,不给lee留个鸡腿儿啥的?”
吃的满嘴流油的家伙嘟嘟哝哝:“给他留啥啊,他这不就拉着小猫补身体去了,还给他留好的,有这闲工夫操心他,你可怜可怜你自己吧。”
那人仰头,就想起投前的事来了。
不想不要紧,一想起那看不到的画面却有难耐的声音,某处就摇旗,哪哪儿都觉得饿。
所以说得对,饿汉还担心饱汉饥,真损!
知知跟在薄司泽身后往临时指挥所走,越走越慢,她一边想着,一边时不时地抬眼瞅瞅薄司泽的后背。
脚步就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跟薄司泽之间的距离也一点点拉开了。
怎么身后的动静越来越小了呢?男人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微微扭头往后看了一眼,就瞧见她落在后面慢悠悠地晃着,那小模样一看就在打坏主意。
薄司泽眉头一皱,低低地喊了句:“过来。”
知知一听这语气,心里头 “咯噔” 一下,站在原地更不敢动了。
“我,我身上……那个来了。”
薄司泽一下就明白了,又拿大姨妈来唬人呢。
不过,知知对眼前人的顾虑并不是多余的。
自从瓦西里出事以后,薄司泽一下子陷入了一种极为糟糕的状态里,产生了特别严重的应激反应。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对谁都冷冰冰的样子。
但只要上了战场,薄司泽就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仿佛被点燃了体内潜藏的疯狂因子,整个人瞬间就陷入了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里。
他杀敌杀得太过投入,太过疯狂,那紧绷着的肌肉都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了呀,等人都被他杀光了,血液却像是被架在火上煮沸了一般,越发滚烫。
那股子热劲儿让他根本静不下来,整个人完全被那沸腾的热血驱使着,只知道机械地重复着杀敌的动作。
也就是那种谁靠近谁死的状态。
这时候,也只有知知能把他安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