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队长在一旁拍了拍张志成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小张,别激动,先听听领导们怎么说。”
张副院长微微点头,推了推眼镜,说道:“大家要清楚,这并非一蹴而就的事,需要严谨的科学论证。不过院里也认为不能停下脚步,要进一步细化现有的数据资料,从其他可行的角度去探索水利工程的建设方案,哪怕是临时性的灌溉优化措施,也要尽力推进。”
张志成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内心的愤懑与不甘全都压下去,可那声音依旧止不住的带着火辣与倔强:“张副院长!我晓得苏联专家那是权威,可他们连塔里木河的地皮都没踩过,光靠些数据就把这工程判了死刑,这怕是太不讲道理!我们在那鬼地方,顶着沙尘暴,挨着野狼咬,好不容易摸出点门道,这就全泡汤了?小蒋兄弟把命都留在了那儿,为的啥?不就是盼着能建起这长效水利工程,让南疆换个新模样!”
他的眼神连带着全部的精神都开始燃烧,带着一种执拗的蛮劲,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而且我们搞勘测时,真真切切发现了些转机嘞。就说那有些地方的土,虽说沙多,但也有点子黏糊劲,要是用上些特别的加固防渗法,说不定就能稳住。还有那河流水量,时多时少,咱就整一个能调节的水利枢纽,丰水时把水存起,枯水时再放出来,理论上绝对行得通咯。反正我们湖南人最不怕的就是困难!当年毛主席带领我们打江山,哪次不是从绝境里杀出条血路。这搞水利,肯定也能拼出个所以然来!”
李工在旁边连连点头:“小张这话说到点子上,咱不能松劲。当地的老牧民、老住户们祖祖辈辈在这生活,他们那些土办法也是智慧。苏联专家的经验是个宝,可咱自己的努力也不能抹杀。”
赵队长亦是面色凝重,话语掷地有声:“师长,副院长,我们在一线那是咬着牙想把这工程干成。要是就这么撂挑子,大家的心气儿可就全没了……南疆耽搁不起呀!”
张志成又一次紧紧盯着张副院长,双手攥得指节泛白,那架势仿佛只要对方敢说个“不”字,就要跟他理论到底:“张副院长,我恳请您再给咱一次机会。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