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官员一个站在河边,涨红了脸,双手插袖,肩头微颤。
一个刚刚在酒宴上自罚三碗作为赔罪的青壮官员,蹲在河边呕吐不止,眼眶通红,大骂一句草他妈。
不但是封姨清楚,宝瓶洲山上和所有列席小朝会的大骊重臣,都是心知肚明,整个大渎以南的大王朝,诸国都在等待着、期望着大骊王朝的分崩离析,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饱餐一顿。只要一有机会,就要将那个得位不正的北方蛮子,至今还占据着一洲半壁山河的大骊宋氏,如分尸一般,蚕食殆尽。
先前的卯时初刻,大骊南方边境的大渎北岸,那些剑舟开始南下。
分别以一到两艘大骊剑舟作为中枢、数十条大骊边军渡船作为辅助的巨大船队,分出三条路线,缓缓掠过大渎。
矗立有一杆大纛的剑舟,率领着一众军方渡船,浩浩荡荡,劈开重重云海,以笔直一线的航道,越过诸多仙府的道场。
它们会在大日居中的白天,往异国的大地山河、城池甚至是别国京城,投下一道道巨大的阴影。
等到了夜幕,天地沉沉,到了宝瓶洲的更南边,它们依旧光彩熠熠,宛如一颗颗触手可及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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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渎公侯之一的杨花秘密走了一趟皇宫,面见太后娘娘。
南簪好像变了一个人,拉着杨花喝了点糯米酒酿,双方第一次不谈任何公务,只是与杨花聊了些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