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觉得有趣。很凶险,说是斗智斗勇,各自赌命,都不过分。”
“打个比方,你好不容易喘口气,在蹲茅坑,便有人从茅坑里边冒头,一柴刀往你屁股戳去。说句难听的,别说睡个囫囵觉,就是拉屎都只能拉半截。”
“田湖君怕顾璨,其实我更怕。不过你怕的顾璨,跟我怕的,其实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一路厮杀,我修为不涨,反而受伤不轻。他倒好,各种术法手段,打磨得越来越娴熟,融会贯通,就像是在拿我练手。后来的顾璨,就不单单是依仗白帝城身份了,他的道力,道心,道理,都在往上走。这才是顾璨最可怕的地方,好像天地间没什么不是可以为他所用的。”
“否则把我逼急了,我管你是傅噤的师弟,还是郑居中的嫡传,便是郑居中本人,敢要我的命,我也要搏命,天底下哪有明知必死还肯束手待毙的野修!”
一直耐心听着黄花神言语,田湖君感同身受。
乌桕树上边,出现一个气态阴鸷的冷峻少年。
正是追杀刘老成的刘蜕真身。
少年容貌,却是扶摇洲道龄最高的那个人,甚至要比后山的杨千古更为年长。
他举目眺望,问道:“有没有瞧见真境宗刘老成?”
黄花神不敢置信,仍是后退几步,“不敢隐瞒前辈,不曾见过他。”
刘蜕低头讥笑道:“黄道友真有闲情逸致,搁这儿忆苦思甜呢。”
黄花神刚打好腹稿,刘蜕就已一走了之,身在远处,当空怒喝道:“跑?!”
三位女子,走在京城一条两边铺子都是售卖胭脂水粉、衣裙头饰的巷弄。
竹篮堂萧朴,在国师府继续担任厨娘的公孙泠泠,大骊刑部三等供奉的简竹,她们都是、或者曾是樱桃青衣一脉的刺客。
单看容貌,公孙泠泠并不是那种多美艳的女子,但是她有一种我见犹怜的破碎感。
大概男人看了她,就有两种油然而生的心态,呵护,或是蹂躏。
公孙泠泠有着丰腴妇人的体态,却有着一种未谙世事的少女的气质,眼神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