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翻墙落地,就被一位自称国师府婢女的年轻女子给守株待兔。杜俞脸皮再厚,也是无比尴尬,这跟当街拉屎有何区别?
当时容鱼内心也是震惊不已,她当然知道浮萍剑湖一行人的身份背景,只是你杜俞好好大门不走,鬼鬼祟祟翻墙作甚?前有宝瓶洲刘老成公然堵门,后有北俱芦洲鬼斧宫杜俞偷摸翻墙?容鱼一下子心中了然,如此一来,皇帝陛下和朝廷那边,就都当是雷声大雨点小的闹剧了,算是有了台阶下?刘老成跟杜俞,都是旧人登门,花样不一样罢了,国师府自有定夺,朝廷这边就不必追究什么。
陈平安身边一左一右分别坐着陈李和高幼清,他拿筷子一敲陈李的脑袋,笑骂道:“就你最贼,跟谁学的。”
陈李笑道:“隐官,我以后是肯定要经常来宝瓶洲厮混的,少不了要跟大骊朝廷各地官府打交道。入乡随俗,入庙烧香是规矩,反正都是要烧香的,干脆就烧一炷最大的香火,不如直接在大骊皇帝那边混个熟脸,有个凑合的印象。”
高幼清都不晓得陈李在说什么。隋景澄却是早就心知肚明了,先前杜俞一翻墙,师兄荣畅都给整懵了,她便猜出了必定是师弟陈李的授意。
陈平安点点头,提醒道:“还是要注意火候。”
陈李嗯了一声,“隐官在避暑行宫说过,就像是往满满当当的棋罐里塞入一颗棋子,细微的咯吱作响,就是在揣摩人心。”
陈平安说道:“我在避暑行宫可没说过这种话。”
陈李说道:“反正避暑行宫之外,都说是隐官的独到见解。”
陈平安说道:“记起来了,好像是林君璧那个臭棋篓子说的。”
陈李恍然道:“难怪我会觉得这句话说得不够尽兴,之前总想着是不是自己想得浅了,未能领会更多的深意。现在看来,还是林君璧故意拽酸文,有话不好好说,意思是有点,却不多。”
陈平安笑眯眯道:“记岔了,冤枉林君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