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全起见,姜春晓安排一班人随行护送,还协调了卧铺票。
我去火车站给她们送行。
谢尘华带着冯楚然落在最后。
冯楚然单独给我磕了个头,说:“等我学会了本事,再回来找你,给你当帮手。”
我说:“倒也不用老想着这事。”
谢尘华则笑道:“小孩子家家的,想得挺美,想给惠真人打下手,得排队,没看我都没排上号吗?你得排我后面才行。”
冯楚然看了看谢尘华说:“行,我不插队。”
谢尘华就有些意外,仔细打量了冯楚然两眼,说:“小丫头怪吓人的。”
冯楚然冲她嫣然一笑。
谢尘华“啧”了一声,对我说:“听说纯阳宫出了些事情,普奇方那帮人被揭了老底,呆不下去了,公家正在安排人接管纯阳宫,过阵子我会去川中了结这段恩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我说:“你先办纯阳宫的事情,办完再联系我,有事情给你做。”
谢尘华便瞟了冯楚然一眼,笑道:“看到没有,这才是正经给惠真人办事的样子。想给他办事,得求他才行。”
从车站出来,便有冰冷水滴砸落脸上。
竟然下雨了。
初五还在下鹅毛大雪,十二居然就下起了雨。
虽然只是泥点一样的小雨,但终究也是雨。
我心里微动,想起黄玄然说过的话,立刻赶回白云观。
进了小院,就见黄玄然正站在屋内,临窗凝望屋外的雨滴。
我进屋道:“元君,下雨了。”
“是啊,下雨了。”黄玄然轻叹了一声,“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出去一趟,同老朋友告个别。你在这里守着这灯,如果灯灭了,就不用再等我,直接离开京城,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窗前桌上点着一盏油灯,浅浅一层油,灯焰如豆,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灯旁,放着那本诗词集。
我点了点头,也不多问,坐到桌旁,拿起诗词集,认真阅看。
黄玄然一按窗台,便从窗口飘了出去,如飞般越过篱笆,消失在树丛间。
我这一坐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