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英才道:“我有个战友,当年在执行深入作战任务回来后人就变得古古怪怪的,整天嘟囔些谁都听不懂的话,现在已经在疗养院呆了八年了。你说他这是不是也算惊了魂,只要能把魂收回来,是不是就能恢复正常?”
我问:“你们关系很好?”
罗英才道:“他救过我的命。我作战时受了伤,是他把我从战场上背下来的。”
我点了点头,说:“知恩图报是好事。不过惊了魂并不像你以为的那么简单,不亲自看一看人的具体情况,我也不能下结论。你说他整天嘟囔些谁都听不懂的话,是什么话?”
罗英才掏出个小录音机来,放到茶几上,按下播放键,“这是医生录下来的。”
沙哑的哼唱声传出来。
曲调简单,旋律轻快,听起来像是首儿歌,可唱的不是中国话,而是越语,也不知是什么内容,只能听出来是在不停地重复着固定四句话。
当年我和妙姐在广西游历的时候,曾在边境住了半个月,多次接触过越南人,她还一度想带我穿越边境去越南那边看看,但最终因为有别的事情没能成行,所以没能学会越语,只记住了一些发音特征。
“越语,没找人翻译一下吗?”
“找人翻译了,可翻译的人说他这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根本连不成有意义的句子。尽管这样,我还是让他们把每个词都翻译了下来。”
罗英才又摸出一张写了几行字的白纸推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