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沈栩安将信纸凑近鼻子,嗅了嗅,旋即快步奔向后院,叫住了端着面粉进厨房的杨韵。他将信摊开在杨韵面前,说:“看看这纸和墨……都是宫中用度,阮夫人的家信用这种纸和墨,会不会有别的意图?”
“阮夫人的信?给南音的?怎么是你拿过来。”杨韵先一步问,目光带了几份打趣。
“少给我没正经的。”沈栩安沉着脸,没好气地说:“跟你说正事,你又在想那些有的没的。”
怕杨韵多想,沈栩安又立刻道:“我对她当真没有别的意思,我和她只是兄妹,是幼时相识的情谊,再多就没有了。”
“你同我解释作甚?”杨韵转眸,目光落在了信上。
看着看着——
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再次钻进了她的耳朵。
“阿绾,你最擅长射覆,那这个你如何解?”
是一个俏皮娇媚的女孩子的声音。
“不要,你喜欢玩射覆……找萧规去,我才懒得陪你玩,玩腻了都。”杨韵听到自己如此回答。
“哼,那你这是在琢磨什么?我看看……哇,你居然想要削藩?你那几个叔叔怕不是要砍了你!”
“办正事呢,别闹,出去玩吧。”
“礼成……”
“礼成!”
沈栩安摇了一下杨韵的肩膀,“想什么呢?想得都出神了……是不是看出什么端倪了?”
回过神的杨韵清了清嗓子,把盆递给了一旁跟过来的陈芙,又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将信拿到手上,说:“我听说……阮夫人喜好射覆。”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你是说……这是阮夫人给阮南音出的题?”沈栩安凑过来,重新认真地审视着信。
“不,我以为,这是阮夫人给我出的题。”杨韵逐字逐句地默读,嘴里道:“阮夫人早就知道那个主意不是阮南音想的,所以……这题应该是给我的。”
“那要是我没拿过来给你看,阮南音可是随手就把这信塞回她那侍卫的手里了,阮夫人岂不是白出了?”沈栩安也跟着在默读。
杨韵的手点在了其中一个字上,说:“射覆流传至今,以字猜字,以句猜句,早就生出了万千变化,但万变不离其宗,想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