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渊晚上才回来。
他依旧戴着那张悲伤哭泣的彩绘狐狸面具,揣着手站在画子前:“宝宝。”
萧宝镜炸毛:“你别叫我宝宝!”
朝渊看了眼她的衣裙,伤心不满:“宝宝为何不穿我为你预备的新衣裳?”
萧宝镜张牙舞爪:“我要出去!你放我出去!”
朝渊忧伤地叹了口气:“宝宝可是嫌弃画中无趣?”
萧宝镜:“我说我要出去你听不懂吗?!我是在对牛弹琴吗?!”
她说话稍微重些,朝渊的眼眶就红了。
萧宝镜:这人真爱哭,动不动就掉眼泪,好像她欺负了他似的!
朝渊踉跄着侧过身,用手仓惶地抵着额头,又发出古怪的呓语:“哈哈哈哈哈她骂你是牛!她从未这般骂过我!可恶啊,我们的一世英名都被你毁掉了!哭哭哭,没用的东西,你就知道哭!吞了他吧,咱们一起吞了他吧,我已饥饿许久!你们欺负我……”
朝渊手背青筋暴起。
用了极大的力气,他才镇压住身体里乱窜的恐怖力量。
他红着眼,拿起一只极细的狼毫笔,在画子上涂涂画画,小声道:“中秋之后,我自然会放你出来。我暂且给你画些有趣的东西,你就不孤单寂寞了。”
笔尖游走在画纸上。
很快,一个个小丫鬟跃然纸上。
她们如有生命般说说笑笑,原本沉寂的绣楼一下子热闹起来。
除了小丫鬟,他还画了几只漂亮的小猫小狗,绣楼后的小花园百花争艳,就连冬天才会盛开的梅花也葳蕤艳丽,珍馐美味堆满了桌案,萧宝镜甚至能清晰地闻到事物的香气。
萧宝镜:不是,这哥们神笔马良啊?!
窈窈被小丫鬟们拽出去嬉戏玩耍了。
萧宝镜不肯和她们玩,叉着腰站在门口骂朝渊。
朝渊揣着手盘膝坐在画子前,一边听她骂一边掉眼泪,却死活不肯离开。
萧宝镜怀疑她把朝渊骂爽了!
夜渐深,她骂累了,身上汗津津的。
她跑到绣楼浴室,把帘子拉得紧紧的,匆匆洗了个热水澡。
君抱节的花裙子也被她揣在怀袖里带进来了,她顺手搓干净那件花裙子晾在竹竿上,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