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玄冷呵一声,眼底尽是不屑。
“为何要重做,难道你心中不清楚?说吧,花了多少银两才找人代笔出这篇文章的?”
代笔?
莫说在国子监,就算民间课堂,代笔也是最为人所不齿的行当。
她怎么可能找人代笔?
瞬时,其余四位师兄鄙夷的目光纷纷朝颜缨投来。
仿佛与她同坐国子监,都是奇耻大辱一般。
“大师兄误会了,我不曾找人代笔,这篇文章是我亲手所作。”
颜缨坦然解释,她未做过此事,为何心虚?
可叶清玄不听她解释,眼底厌恶光彩愈浓,“这篇文章字句凌厉,可圈可点,连我都挑不出半点毛病,定是哪位能人所作,你昨夜为岁岁抄写上万字的策论,还会有时间钻研这般精妙的文章。”
“不是代笔,你要如何解释这篇连我都做不出的文章?”
叶清玄有理有据的质问,一时竟颜缨无言以对。
原来他们也知道,自己为程岁抄写策论便要花上一整晚时间啊?
她在抄写策论之余,费尽心力做出这篇文章,却被叶清玄一口认定是代写。
只因这篇文章的质量,在他之上?叶清玄是真为她不齿,还是不敢承认,自己的才学在他之上?
颜缨一时不知是该为自己高兴,还是该喊冤辩解。
但她的沉默,理所当然地被师兄们认定为心虚。
三师兄江俞柳回头,向来温柔的少年,此刻脸上难掩怒容,“颜缨,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性子刁钻了些,没想到还会做如此下等之事!”
颜缨只安安静静垂头,听着从前与她最为亲近的三师兄,如今对她口出恶言。
可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心,好像不会痛了。
江俞柳性子柔善,待人最为温和,在其他四位对程岁偏爱有加时,只有江俞柳对颜缨依旧温柔。
正是因为江俞柳仅有的温柔,才让颜缨没在骤然冷落中崩溃。
但如今,江俞柳对她的态度也变了。
“我不曾找人代笔。”
颜缨乖巧端坐,只说这一句便不再辩解。
叶清玄唇角讥笑,也不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