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颜震天偏过头叹息。
什么时候开始自家的女儿在外面需要这般委屈求全了?
“都怪那几个兔崽子和老东西,一个个的不知道教育孩子,害得别人跟着遭罪!”
“爹,都过去了。”颜缨不想爹爹为了自己的事情劳心分神,尤其是为了那几个不值得的人。
在程岁出现的时间里,她已经彻底认清了五位师兄的真面目。
所谓的年少情谊不过是镜花水月,被嫉妒,被轻视,被当做附庸才是男二本色。
现在认清还不算迟。
“程岁一个奴才,如此欺上瞒下爹爹只是讨回月例将人除名,缨缨可会觉得处罚太轻?”
颜缨摇摇头,“爹的意思女儿明白。程岁虽然是您请来照顾我的,但是她和五位师兄走的近,爹爹和几位叔伯在朝堂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为了一个奴才闹得太僵。”
再说了,将军府公开和程岁了断一切关系,其他几位大人不管是看在谁的面子上都必然会约束师兄们。
一个在京城无依无靠,但尝过扮弱装痴得好处的人失去所有还能回到以前脚踏实地的生活吗?
未来程岁如何,全凭她自己的造化,前提是不再来碍颜缨的眼。
“可惜了。”颜震天将窗帘掀开一条缝,眼神空洞的看着来往的男男女女。
“凭我儿的才学若是有个一官半职必能造福百姓。”
这样的痛心的言语颜缨已经听到麻木,只偏过头倔强的不肯让人发现自己的难过。
世道如此,她能如何?
昔日坐镇朝堂的圣后都退居后宫,又有谁会为女子说一句话?
这些颜缨清楚的知道不能说,只能吞进肚子。
“别想这些了,明日阿冥就回京了,为父尽量在圣上赐婚之前安排你们见一面。昔日他在我麾下时还是个小娃娃,如今已经凭着军功封了异姓王,往后成了亲,你随他去南郡生活.”
“爹,此事还未定下,当心隔墙有耳。”颜缨制止了爹爹继续说下去的话。
他们现在是在回家的马车上,外面百姓来来往往,他们或许不清楚说的人是谁,但传的广了就不好说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