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想姑爷了呢。”
“咱们姑爷人还没到,礼就先送来了。看着是个好的。”
“总比那五个瞎眼的强。”
颜缨嘴角不自觉下拉。
这两个小妮子真当自己聋了不成?
竟然敢说光天化日之下讲这些。
“咳咳!”
孟春和清和慌张站直,又慌里慌张的擦桌子,扫灰,一阵手忙脚乱。
“去泡壶茶来,顺便把桌子上的这些登记造册后收进库房。”
“是,小姐。”
孟春和清和逃也似的跑了。
房间也安静下来。
颜缨将书收起来,走到窗边用手指拨弄着今早新换的瑶台玉凤,粉色的菊花被迫挨在小小的花瓶里撑起一片春色。
“离京之前还有很多事要做。”
和五位师兄相处多年,颜缨已经彻底摸清了他们的性子。
这一次借着手钏的事让他们都吃了大亏,他们不仅不会反思,还会将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
至于推完之后要如何发泄,颜缨还没有眉目。
以往程岁哭哭啼啼,五位师兄不是体罚,便是要拿她的东西补偿程岁,想来这次也不会有多新的招数。
只不过这次体罚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索要东西这一条路可走。
索要什么呢?
颜缨搭在花枝上的手无意识的捻起一片叶子,放在指尖揉搓。
“ 你瞧缨缨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竟然还是在担心那五个狗东西反咬一口。”苏常安一想到女儿回来时红肿的手腕心就抽痛。
这个自己在边关生下来还没怎么抱过的女儿被皇上一直诏书送回京城,一开始是养在将军府里,后来是让在国子监里。
说的好听是读书识礼,说的不好听是进京为质。
“你记得和镇南王说清楚,他要是敢欺负缨缨,我就是豁出这条命去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夫人,阿冥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颜震天收着性子,认真的安慰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