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图暗讽道:“你所谓的就事论事,就是在毫无凭证下,靠着上下嘴唇一碰,直接剥夺掉陈阳接受任命的机会?”
剥夺陈阳任命的机会,这可是顶大帽子。
郑余福不敢接,急忙摇头道:“您误会了,我只是说陈阳来不了现场,没法接受任命,而这件事也并非是我随口胡诌,着实是刚得到信息,陈阳出了车祸。”
“陈阳出车祸了?严重吗?”
询问的不是张宏图,而是吕伟。
他故作吃惊,佯装一副很关心此事的样子。
郑余福借坡下驴道:“很严重,据听说性命堪忧,恐怕已经不行了。”
“这……”吕伟故作哀伤的叹了口气,继而惋惜道:“陈阳那小伙子虽然有时候莽撞一些,可能力与潜力却是毋庸置疑的,如今突遭车祸,实在是天妒英才啊。”
“是啊,本来还想着当面对他说一声恭喜呢,可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郑余福也跟着叹了口气,然后看向张宏图道:“张书记,事出突然,还请您和几位领导节哀,现在要不咱先进行其他事,然后也好节省时间,让想去看陈主任最后一面的人能有充足时间过去?”
张宏图脸色很难看。
刚才极力的回怼,一方面是想对郑余福发泄心中的不爽,另外则是对陈阳那边还抱有一些幻想。
可听完这话,他那一丝丝的侥幸就被彻底泯灭掉了。
因为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吕伟精心策划出来的。
在不确定陈阳死之前,他们定然不敢拿此事来当说辞。
眼下这般言之凿凿,显然是已经得到了陈阳死亡的确切消息。
若张宏图还要坚持,既没了必要,也会让对方笑话。
念及此,他紧紧攥起拳头,随即愤然起身道:“如你们所愿!想查谁查吧,想抓谁就抓吧。要是看我不顺眼,也可以给我戴一副手铐!”
“瞧您这话说的,他们就是再不懂事,也不敢给您戴手铐啊。”吕伟阴恻恻的笑道。
张宏图冷哼道:“呵,他们表面是不敢,但暗地里都巴不得抢着一人给我戴一副吧?”
“这怎么可能呢,您消消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