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他正熬夜写ppt呢?
这一下子给他干哪来了?
张平吓得一个激灵,瞬间睡意全无。
周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眼前更是一堆虫影不断闪烁。
但他还是隐约能感受到,自己是在一处屋子里,虽然身下的床板又冷又潮,被褥也硬的像纸板子似的。
下一秒,无数纷杂混乱的记忆被强行塞进了他的脑海。
张平冒着冷汗愣了好半晌,这才意识到一件事情,他穿越了。
好消息是,这副身体的前身,也叫张平。
坏消息……
尼玛全是坏消息啊!
现在是一九六二年,全国大面积饥荒,尤其是他这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泥腿子,过得那叫一个凄惨。
三年下来,队上光是饿死的就足足有上百人。
眼下,虽然饥荒暂时过去了,但也就城里情况稍好,乡下依旧是人人饿的皮包骨头。
过了半晌,眼睛终于能适应黑暗,他也看清了屋子里的环境。
一间十平米大小的土坯房,屋顶的瓦片破了好几个洞,惨白的月光映照下,灶台的角落里铺着一地茅草,蜷缩着一个身形单薄的女人。
女人瘦的让人心疼,巴掌大小的脸黄不拉几,嘴唇更是被冻得乌青,但即便如此,那已经有些脱相的五官还是能瞧出几分好看。
这是他的老婆,沈秀芝。
而她的怀里,一个只两三岁模样,同样瘦的跟个细猴似的小丫头,那是他们的女儿。
数九的天,他一个大男人都冻得受不了,这娘俩怎么睡地上去了?
仅仅片刻后,混乱的记忆清晰了些,他这才明白是为什么。
这副身体的原主,祖上三代都是穷光蛋,但在这个越穷越光荣的年代,爷爷死在战场的他,出身可以说红得发紫。
反观李秀芝,早年批斗的时候,家里甚至被扣过地主余孽的帽子。
两人的这段包办婚姻,在前身眼里都算是个耻辱。
正是这种心理,前身非但好吃懒做,几乎由着自己老婆一个人干活挣分,自己心安理得的躺在家里睡大觉,甚至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