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二叔,对他真是不错。
张长海这边才搞好一个炉子,转头一瞧,张平已经搞完两个柴火垛,第三个也已经弄了过半了。
“臭小子!你干活不要命了?这么大冬天的不省着点力气,等下出了汗,寒风一吹,你小心再中了风邪!”
张长海吓了一跳,他以为张平中了邪,赶忙上前阻止。
“二叔,就这点活,还至于出汗吗?您瞧,我是那么虚的人吗?”
张平嘿嘿一笑,用力显摆了下胳膊上的肌肉,将张长海安排在旁边的太阳地下。
“您就在这里抽一袋烟,剩下的我来忙就行了。”
说着,张平自顾自的干了起来。
干完柴火垛,张平又拿起了地上的木模子,开始学着做东西。
泥炉子也好,还是给木门刷黄泥堵窟窿也好,张平干的像模像样。
不好看,但能用!
这臭小子,几天不见,怎么突然像是活明白了?
看着张平忙活的背影,张长海心里感慨连连,倒也没有多想什么。
张平这小子,他是从小看到大的,前几年的时候还是个挺会干活,又能吃苦的孩子,直到最近几年,脑子就像是被驴踢了,一头钻进了牛角尖里,死活拔不出来。
五大队的日子不好过,他也只能尽量帮衬,本想着随便给张平安排个活,这样一来就算在大队上照顾多一点,多给一点粮食,乡亲们也说不出理去,却没想到,这小子自己突然争气起来了。
难道是穷怕了?
是不是穷怕了,张平不知道,他只知道谁对他好,他就对谁百般的好。
上辈子,他一个人在大城市打工,一个人孤苦伶仃,又举目无亲,虽说谨言慎行,但还是遇到了几次麻烦。
有一次陪客户喝的太晚,寒冬腊月的大风天里,他直接摔在了小区里的花园坛子里。
寒风呼啸,不过几分钟,他就感觉身子麻了,却不知道摔到了哪,身子动弹不得,幸好有人路过,听到了他的动静,给他打了一个急救电话。
若不是这,他早就冻死了。
因为这一次大难不死,他和那位好心人结缘,成了大城市里唯一能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