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光线透过厚厚的窗户纸直直地射了进来，射到坐着老神棍的黑轿子上，清晰地打出了里面之人的轮廓。
须臾之间，光线消失。
但老神棍没有走出来。
李宝儿还以为这事儿失败了的时候，罗娇娘和周婶子齐齐起身，跟李宝儿道别道：“如此便罢，多谢李姑娘帮忙。我们师姐弟，先行回去了。”
李宝儿身子还虚，也便没有起身相送。等几人离开后，刘曙又来到李宝儿的卧房。
“刘曙，那个银发妖精是无痕先生，”李宝儿如实告知，“而且我想出了引包子铺小大哥的法子，只是这个法子，有些损，我有点儿拿不定主意。”
无痕先生竟然是银发妖精这事儿的确让刘曙小惊讶了一下，但他对李宝儿的“损法子”更感兴趣：“说说看？”
“你还记得那洛冰河对我恶意满满地事儿吧？不瞒你说，我在军营的时候，他曾有数次机会要杀掉我。”李宝儿不敢说她真的被洛冰河杀死过，她不想多生是非，“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顶多猜测因为我的长相与吴芃恩相似，而洛冰河与吴芃恩有仇。直到我知道，洛家满门被害的事。我在想，一个背负灭门之人的人为什么会恨吴芃恩？除非……”
“除非洛冰河认为吴芃恩就是他的灭门仇人！”刘曙补全李宝儿的未尽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