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卑微恭敬的态度,把在场武道盟的人都看傻眼了。
他们不少人在南部地区武道盟任职多年,在严永修手下效命了很久,从未见过严永修这幅卑躬屈膝的模样。
祝清风没有说话,平静的目光打量了几眼,眸子闪过一抹厌恶之色。
若非师命难违,又事关师父的颜面以及武道总盟的权威,他都懒得跑过来给严永修擦屁股。
严永修仿佛感受到了祝清风的不悦,保持着弯腰鞠躬的姿势,不敢妄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祝清风才不咸不淡开口,“行了,跟我说说具体吧。”
“是。”
“师兄,请。”
严永修如释重负,奴颜婢膝的在前带路。
在南部地区,他是凶名赫赫的血手人屠。
但放在帝都武道总盟,不过是只大点的蚂蚱。
特别是祝清风面前,他有种发自内心的自卑。
因为祝清风无论是出身还是练武资质,都远胜于他。
两人上了电梯,很快抵达了楼顶。
祝清风一点也不客气,在露天阳台的主位落座。
严永修不敢有丝毫不满,识趣的坐到一边。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没用。”
“修为修为拉稀,办事也不见得成什么大事。”
“真搞不懂,师父当初怎么会收你为弟子。”
祝清风喝了两口热茶,瞥了眼低头顺眉的严永修,颇有些不爽哼道。
“师兄,对不起,师弟让您和师父失望了。”
严永修不敢反驳,老老实实承认了错误。
祝清风脸色稍缓。
沉默了片刻,他放下茶杯,淡淡道:“说吧。”
严永修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把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他的话,祝清风眉头紧皱起来。
二十几岁的化境宗师后期?
“你确定他真是江海人士?”祝清风问道。
江州这地方,他是知道的。
放眼整个南部地区,江州可以说是武道最孱弱的地方,特别是江海市的武道界,这么多年来,连个宗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