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鞋跟落地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作响,一声声,像他的心跳。
只是脸上精致的妆容下,略带疲态,但丝毫也无法掩盖她明艳的面容。
“深夜来我这里,不会是和老公闹矛盾,跑我这里寻求安慰吧?”白修澈自嘲冷笑,“怎么,夫人是觉得我白修澈是可以给你当备胎的人?”
宁凝莞尔一笑,坐到白修澈身边,踢掉脚上的高跟鞋,丝袜包裹的精巧脚丫踩在沙发前的长绒手编地毯上。
她浅笑着转头,看向穿戴整齐考究的白修澈,
“小白爷火气别这么大嘛,您是娱圈最粗的大腿,想给您当备胎的人能挤破头,我哪敢呀。我虽然常做白日梦,可也不敢做这么邪门的梦。”
令人熟悉又松散俏皮的感觉,瞬间将白修澈包裹,他目光空洞片刻,抬手扶了一下金丝眼镜,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旁,近在咫尺的宁凝。
“有酒吗?”
她和以前一样,可又不一样了。
刚找到她时,还是在新加坡。她在一家娱乐公司的宴会上,瘦得仿佛一握就会碎,身上清冷孤傲的气质,和周遭格格不入。
四目相对,她病态苍白的脸上略过一丝淡然的微笑,她的五官美得张扬热烈、毫不含蓄,目光却支离破碎,像是深秋不甘的海棠用尽最后的力气盛装迎接凝霜。
只这一眼,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第一次如此清晰、热烈、不受控不理智的心跳声。
可醉酒后,她在自己面前完全失了态,疯得像个孩子。她张扬自由地大笑、大哭、疯闹、挣扎,却依旧孤傲至极,用尽所有力气一遍遍榨干他,最后在他怀里流着泪睡着了。
他轻蹭去她眼角的泪痕,她像是猫儿一样往他怀里再贴了贴,一双白皙干瘦的手死死抓着他,抓得他生疼。
他只能把她抱得更紧一些,直到第二天她清醒过来,以为他是小娱乐公司旗下的男网红,他顺势躺到她怀里挑眉,求她的资源。
她恢复了清冷又高高在上的模样,伸手挑起他的下巴,高傲地说好。
可如今,白修澈看着她猫儿一样缱绻在他家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