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嗔道:“冰月,莫要使小性子,若你哥哥讨厌你了,就再也不给你讲故事了。”
沈冰月立马收回了小手,紧张的看向了沈亦之。
房中光线昏暗,母女俩都没有注意谢怀柔的脸。
沈亦之扫了一眼床下的冰,剑锋般的眉头轻不可查的皱了一下。
“那就改日,今天算哥哥欠你的。”
“好吧。”
沈冰月不情不愿的答了一声。
沈亦之又道:“得知怀柔受了凉,特意过来看看,如今小妹无事,我也心安,这就回了。”
他如往常一样,踏出房门,从容离开。
就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谢怀柔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目光似有火焰燃烧,仿佛要将沈亦之彻底焚尽。
谢母已吩咐翠莺把沈冰月带出去玩,等人都走干净了,才急声问道:“怀柔,雪嫣有没有为难你?”
谢母也是刚听说,服侍侯爷喝了解酒汤,就匆匆的来了。
谢怀柔早已垂下眼眸,藏住了内中恨意,她乖顺一笑。
“没有,雪嫣姐姐的脾气虽然火爆,却不至于对我动手。”
这么多年,沈雪嫣确实是第一次打她。
对她,谢怀柔谈不上恨。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沈亦之。
他明知道刘大人今天过府,还特意在她身上留下印记,分明就是没安好心。
不知怎么,她竟想起了沈雪嫣那句驴咬的,心里莫名畅快,甚至有些想笑。
这个想法,让谢怀柔感到恐慌。
莫不是脑子真的出了毛病,要得失心疯了?
面对沈亦之这样的妖魔鬼怪,她怎么能笑得出来?
胡思乱想之际,谢母已把她拥到了怀中,轻抚着她消瘦的后背。
“子修的事,娘知道你委屈,娘也想为你争取,可是仔细想来,你与他并不合适,刘子修是独子,成亲后定会和他父母住在一起,刘夫人势利,你若为妻,必然不得善待。”
“娘不必多说,我都明白。”
谢怀柔麻木的靠在了谢母的肩头,她也未必非刘子修不可,她只是想离开侯府,仅此而已。
谢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