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等以后是否可以捕捉朏朏,也当作一项生计。”
阿曼不愧是雒阳游过学,当过村长的人,他寻思着绿洲被鬼方鸟风暴隔绝成单独的天地。
既然出现了朏朏,那必然不会是单只,而是一个族群。
市面上朏朏价格昂贵,沙民们是否可以捕捉朏朏当做新的谋生手段。
他那厢浮想联翩还没来得及开心笑出声,韩烈一句话浇灭了他的希望。
“此地气候并不适合朏朏生存,这只朏朏应该是近期外来的。”
说到这时,秦璎也想起来王敞等人就是出雒阳抓捕朏朏,误入了金鞍山,进而撞上旱魃的棺材。
“这只朏朏是王敞他们抓捕的那只?”
居然在这火炉子似的沙漠活了下来,还跑到了鬼方部遗迹里,好个幸运的小家伙。
韩烈点头:“我也如此猜测。”
否则无法解释,朏朏怎么会出现在这。
这只小兽或许是天性驱使来观察秦璎等人,又因畏惧逃走。
不过那都不重要,太阳快要落山夜幕将降临,不是有个白房子就能高枕无忧。
沙蜥背上的鞍鞯解下充作坐垫,秦璎坐在篝火旁,手里捧着片绿色叶子。
叶子上有能吃的野果,还有烤蛇肉。
秦璎没吃过蛇肉,迟疑着用韩烈削的筷子夹起一块放进嘴里。
方才耽误了点时间,洒了薄盐的蛇肉凉到刚入口的温度,一种微妙的油脂香充斥口腔。
像鸡肉但口感更紧实有弹性,说味道挺不错,就是心理上有一点排斥。
在秦璎品尝新东西时,韩烈进进出出忙活起来。
他扯着细至透明的玉蚕丝,在白房子周布下警戒。
但凡有体型稍大的东西靠近,蚕丝上的铃铛就会响起以作警示。
布下警戒同时,他在外头林子进出数次,抱回一些粗大的树枝,顺带着给两头沙蜥割来了鲜嫩的草叶饲料。
借着天黑前的最后一点光亮,他迅速将差不多长的树枝用砍下的树藤绑起,制成简易的窗户和门。
他们暂停留的白房子,就不再是四处漏风的样子。
韩烈做事认真利索有条理性,看着十分解压有观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