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顾衍猛一拍脑门。
他有点先入为主了。
那天在杜家庄园见到杜魏山的第一眼。
他在潜意识里就已经把杜清露当成了当年的那个小女孩。
即便后来知道她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姐杜清薇时。
他也丝毫没有怀疑过。
有一句话说的好。
人物出场的顺序真的很重要。
如果当时顾衍第一眼看到的是杜清薇。
而不是杜清露。
或许事情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如今事实的真相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
仔细一想。
顾衍觉得是谁都无所谓。
旧时的那道光，已经被另外一道光给掩盖。
如果真的是杜清薇。
他又能怎么样。
杜清薇连话都说不了。
他想表达心意也只是徒劳无功。
想到这。
顾衍叹了口气。
给杜清露回了句我知道了后。
便不再去想这些事。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
就是这么一句话。
让远在南城的杜清露失眠了一整晚。
起初她想不通为什么顾衍的回答如此冷淡。
后来她想通了。
无论是自己亦或是她姐姐。
对于顾衍来说。
可能都不算好的结局。
姐姐不会说话，堪比木头人。
自己又和顾衍记忆里的那个人差距太大。
烂掉的白月光。
倒不如从未出现过的好。
深夜，杜清露抱着手机。
枕头上氤氲出大片的水渍。
她没有出声。
只是默默流着泪。
她尝试着回想起年幼时的记忆。
可无论她怎么努力。
都如同在迷雾中摸索前行的盲人。
丝毫抓不住任何头绪。
她没有一丁点儿自己年幼时的记忆。
「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杜清露缓缓打出一行字。
她想问问顾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