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片叶子都不存。
长青观前，哪里还有巍峨古藤，只剩下老李头的尸体以及一个斗大的树桩，以及血水夹杂砂石，流向低洼处。
嗖！
在一众村民的伏地跪拜高呼中，老道化作一道流光，腾空而起，飞走了。
好一阵子过后，村长李盼才招呼众人收敛老李头的尸体，查看昏死过去的李长生。
“藤姥姥！”
醒过来的李长生看到长青观前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树桩，踉跄着扑了过去。
大哭！
任是几个村民规劝，也拉不动死死抱住树桩的李长生。
雨越下越大！
村民也尽皆散去，李长生哭声渐渐虚弱了下来。
“呜呜……”
“藤姥姥，他们都是坏人，都是坏人……”
没多久，李长生再度昏了过去，就趴在树桩上。
他打小记事起，就是孤儿，在村里东一家西一家的混饭吃，很少有吃饱过的时候。
每次，他饿的时候，都会来到长青观前，靠着长青古藤看星星，看月亮。
每次，他睡过去的时候，都能梦到同样一个梦。
一个慈祥的老奶奶，拿来许些溢散不同光彩的浆果，喂他！
每次都吃得饱饱的！
渐渐长大后，他才慢慢猜到是古藤显灵，他也称古藤为姥姥。
是他唯一的亲人！
后来，缠着李老头住进长青观后，学着干一些装神弄鬼的事情。
比如说村里谁家的男人进山没回来，李长生就会在古树前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仪式，就会冥冥中得到失踪村民的准确位置。
或是村里累月干旱，他也会央求着藤姥姥，布雨。
打四岁起至今十年，他所求之事，藤姥姥无不应允。
夜了，风停了，雨住了！
小长生又做了一个梦！
只是，这个梦跟以前不一样。
夜色下，藤姥姥出现了。
而且，跟以前不一样，此刻的藤姥姥浑身散发出淡淡的青光，更加的慈祥。
“藤姥姥！”
小长生扑进藤姥姥的怀里。
藤姥姥，轻轻抚着小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