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自己作死间接害死老婆孩子,还顺带可能制造出一只凶猛厉鬼的家伙,我实在提不起半点怜悯。
现在后悔?早干嘛去了?
我和老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浓浓的麻烦和一丝疲惫。
楼下那男人的哭嚎还在继续,但我们已经懒得再看了。
人间的悲剧每天都在上演,但我们处理的是悲剧之后更麻烦的东西。
“我给局里打个电话,汇报一下情况,看上面怎么说。”
老王叹了口气,摸出他那老旧的按键手机,走到病房门口的走廊去打电话了,声音压得低低的,估计也是不想让病房里的人听到。
我则转身走回病房内。
现在外面情况复杂,刚跑了个不知道会去哪儿惹事的鬼妖,楼下又多了个新鲜出炉、怨气值爆表的准厉鬼,这医院简直成了个高危地区。
房鹏和元勋大师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生命体征虽然暂时稳定,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脏东西被这里的混乱吸引过来,趁他们虚弱下手?
这两个人现在可是重点保护对象,绝对不能再出任何岔子。
我走到两张病床中间,拉了把椅子坐下,眼神锐利地扫视着病房的每一个角落,耳朵也竖着警惕着任何一丝异常的动静。
守护好他们,同时也得想想办法,怎么处理楼下那个即将诞生的新麻烦。
还有那个逃走的鬼妖真是头大。
我刚坐稳没多久,屁股底下的椅子还没焐热乎呢,就感觉后脖颈子猛地一凉!
不是空调那种凉,也不是窗户漏风,是一种阴飕飕、带着股子邪性的凉气,像是有人贴着我后颈窝吹了口气,激得我浑身汗毛都差点倒竖起来。
我心里暗骂一声,这感觉太熟悉了,是阴气!
而且是冲着我来的!
几乎是本能反应,我猛地回头,眼神跟探照灯似的扫向身后。
病房里还是那个鸟样,除了昏迷的房鹏和元勋大师,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