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里有错愕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她演了下去,她稍稍动了动脑袋,猫儿一样去蹭男人的手。
一派柔弱依赖的模样。
察觉到她细微的小动作,湛璟臻的手腕有明显的僵硬,片刻之后,他忽然攥住了温嘉意那只搭在他腕上的手,将人直接捞进了怀里。
“陛…陛下…”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把温嘉意吓得惊叫出声,亵裤重地擦过伤口,疼得她身子都在发颤。
湛璟臻没理会她的惊呼,伸手掀开了她的裙摆,看着已经被鲜血染透的亵裤,他略微皱了皱眉:“让人拿剪刀来。”
温嘉意蜷缩在他怀里,将他的动作都尽收眼底。
她本以为,他会毫不怜香惜玉的扯掉她的亵裤的。
她咬着唇,已经做好了迎接疼痛的准备。
乍一听到这个吩咐,温嘉意自己都有些恍惚,完全不敢相信,他竟有恻隐之心,对温氏女。
如此看来,自己这个后手还真是留对了。
明面上的苦肉计,对他毫无作用,倒是这样不加言语,故作坚韧,反而激起了他的怜悯。
拂柳在看到湛璟臻在柔嘉宫的时候,就退了出去,如今得了吩咐,她才又拿着剪刀和药膏进门。
看到温嘉意缩在湛璟臻怀里的姿势,拂柳亦是有些错愕,递出剪刀的动作都有些木讷。
湛璟臻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顺手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就示意她退下。
金黄色的剪刀在烛火下泛着寒光,握在湛璟臻怀里,显得小小的一只。
眼见着那剪刀要落下来,温嘉意将脑袋埋进了男人怀里,瑟缩不敢看的模样。
“别动。”湛璟臻伸手,扣住了她的腰,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喑哑。
“哦。”温嘉意应了一声,手干脆环在了他的腰上,“陛下轻点好不好?臣妾有点害怕。”
“怕疼?”湛璟臻顺口问。
温嘉意的手指按着男人的后腰,见对方并没有要制止的意思,她胆子又大了些,不动声色的在他腰上摸索,声音闷闷的:“有点。”
“那还敢往碎瓷上跪?”湛璟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