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两日，黎煜传来消息。
这个消息，甚至不需要从吕耀祖嘴里套出来，在京城逛上一圈，就能看见。
“不过，毕竟是在天子脚下，为了避免惹来陛下的目光，都市易司不敢大肆购入。”
“更多的购入，是在各州府的市易司进行。”
尤其是江南，自古就是鱼米之乡，物产丰饶。
地方上购入的粮食辎重，有三分之二，都会从江南地区调度向京城。
“看来，贫僧又不得不去江南一趟了。”
聂空蹙眉，轻声一叹，在动身前，他给在江南的剑十三，写了一封书信，人未至，信先到。
离开肖家渡，沿着运河一路南下。
三日后。
聂空再次来到这座富足繁华，让人醉生梦死的江南金陵城。
“大师，你终于来了。”
剑十三在渡口，亲自前来迎接聂空，多时未见，剑十三的修为有所精进，体内气息绵长。
如今的他，已然是加入林家，成为民兵。
为了应对从海面骚扰大乾海境的东瀛人，如今的江南各地，各大家族都已招募不少民兵，不少江湖人士加入。
一番痛击之后，东瀛人的气焰收敛了不少。
海波也平息了不少。
“大师，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经暗中调查了一番乾坤粮商。”
许久未见，剑十三有太多的话要说了，一路上喋喋不休。
这乾坤粮商，是金陵城最大的一家粮商。
也是整个江南地区，最大的粮商。
前几日，还向金陵府市易司，售出了七万石粮食。
来到乾坤粮商门外时，聂空正见到一车又一车的米粮，正排着一条长龙，往府市易司运送。
那些个体小商户和平民，都没粮食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