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不敢。”
黎景初怯声开口,向后退了一步。
“太子,你不仅是朕的儿子,更是未来的大乾皇帝,朕百年之后,这个江山就是你的了,有些事,你也该知晓。”
黎桓有些不满太子的表现,但还是平静开口。
一个十一岁的稚子,又岂能制衡一个党派,太子党名义上的话事人,还是白景焕。
古往今来,少有孩视之年的太子,更少有孩视之年的天子,能御下有方,一些权术,是该教授给他了。
“陛下,太子尚且年幼,正是教授经书的时候,让他参与此事,只怕不好。”白景焕上言。
“国师,你好像比朕,更关心太子呐。”黎煜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太子乃是国之根本,未来的天子,臣在意也是理所应当。”
糟了!
白景焕说着场面话,心里却一跳,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心急了。
黎景初坐在小六子搬来的凳子上,看向近在眼前的父皇,很是局促不安。
黎煜不作声色,看向身旁太监,太监会意,扯开公鸭嗓子。
“带肖家渡洪灾一案中,所有的罪臣上殿!”
刑部的衙役,将戴着木枷脚铐的余光华、张涛、肖家渡县令等官员,以及都市易司的成兆北及其十三地市易司的长官,全部扣押而来。
“陛下,臣等知罪,还请陛下从轻发落啊,给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余光华等人见到黎桓,哭着磕头,声泪俱下。
“听听,多么诚挚的哀求。”
黎桓指着下方的罪人,带着嘲讽,看向聂空:“大禅侯,你觉得如何处置?”
聂空一字一句道:“自然是依法处置,处以极刑!”
皇帝都不过问他们了,而是直接过问佛魔聂空了!
两党官吏眼皮一跳。
这个场合,他们在上前求情,企图以势众裹挟陛下,无疑是找死。
“那太子,这些人又该如何处置?”
黎桓问黎景初。
黎景初绕着头:“那就,依大师……不,依大禅侯所言,处以极